给生命把脉 　　--读《星火中短篇小说》第六期张海芹的《蚂蚁》

　　给生命把脉

　　--读《星火中短篇小说》第六期张海芹的《蚂蚁》

　　张海芹的小说通过描写九志、小苦瓜在院里扒蚂蚁窝时听到保姨的话“看什么看，你们来时也是这个样子”而引出一段关于弃婴的故事。全文从几个方面展开:首先是九志的好奇,他跑去看小婴儿是什么样子；去摸裹着的婴儿；接着写九志的所思，看着玲姐从领养人家回来很多次，从年龄的对比中感知到“他还是他，齐家还是齐家”；后来写九志坐上齐家的车时，浑身僵硬、在主人家不自在地洗手、忍小便、吃饭时满眼花花绿绿，嚼在嘴里不知什么滋味、使用公筷、洗澡时怕拿错洗漱品、本已吃饱了，却撑着喝下女主人盛的肉汤等等，处处小心谨慎。大半年了，他开始觉得不踏实起来:男主人要出差，叫他自己坐车回家；女主人回来做了冬瓜排骨汤给他吃，道出她的心事:男主人在外有没有女人?九志死抠着碗沿迟钝地思索，感到自己仿佛被淹没在一片汹涌的波涛中，严重缺氧。女主人说出自己曾经怀孕生孩子、房东悄悄帮忙联系人家领养孩子、后来遇上齐怀年结婚之事。待男主人回来后，尤其是女主人硬说九志已经告诉她齐另有女人的时候，九志无论如何也呆不下去了。他回到院里。小苦瓜被魏伯领养，给魏伯喂猪，苦得手都起茧皮，九志觉得心疼，想去看他。他开始装音响盒子，想凑足去看小苦瓜的路费。文章结尾让大家意外的事发生:育婴房的一个女婴丢了。院长、玲姐、保姨的一系列反应让九志心里一片冰凉。尤其是玲姐那句话“你怎么总是这样呆傻样?还不明白吗?没有我，文婆子和护理长什么事也办不成。”让九志愕然。“九志，你别天真了，这里的每个人都分过钱……包括保凤珍，大家都有份才不会被告发……”原来，在这院里，肮脏的金钱欲念笼罩在孩子们的头上，像魔鬼一样悄悄吞噬着幼小的灵魂。

　　现实社会中本身就存在这样的现象:那些和我们一样呼吸着空气的生命体，他(她)们从呱呱坠地开始就饱受折磨。对此，那些抛弃婴儿的为人父母应该受到良心的拷问，那些把孩子作为赚钱方式的人们更应该受到良心的谴责。

　　这个社会有很多事值得我们去思考，也许过分的思考会不断地折磨我们的内心。但一旦走入文字的行列，不管痛苦也好，欣慰也好，我们都得承受。至于要改变社会现实或人的命运，我们只能竭尽所能。作家在为社会而思考，为了灵魂的救赎而诠释内心深处的点点滴滴。如果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能为生命把把脉，那该多好。

　　小说以错综复杂的细节和出乎意料的结果而结束。正如张海芹所言:“我只想表达我的内心，不管多么微小的生命，努力向上的张力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尊重，还有爱。”